睜眼便見一目連縮回原先欲伸出的手,若是他疼得無法回神,或許,原本一目連是打算碰觸他的額頭確認身體狀況。
「你似乎畏懼我?」荒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如此介意,雖然覺得愚蠢,但還是忍不住問:「畏懼神明並非罕事,可你原本作為神明,斷然沒有畏懼的道理。」
一目連眸光微暗,流露出許多難以解釋的感情,他並沒有立刻回應,只是呆愣愣地站著,心神遊走於無法改變的過去與無法實現的未來。回過神,才發現自己沉默了太久的時間,可意外的,眼前這名總是對自己態度不善的男人,並未催促,只是用那過於嚴肅的眼神望著他,似乎還有幾分的專注認真。
他有太多的事情瞞著這個男人,一方面,他覺得道出了也無法改變現狀,另一方面,也不想讓對方鄙視自己,別讓他變得更加可悲。
「荒大人……父親大人他,可否有提過我?」